阿姩仔细听着,如沐春风,她从此番话中看见了樊缃缃的未来,也看见了更多和樊缃缃一样的女子的未来,兴许某天,女子也可坐上檩朝的皇位,倾其一生励精图治,安定四方。
“你的衣服……”阿姩才发现樊缃缃束腰的绸带断了,她联想到樊缃缃刚才说的那番话,“既然不以男女论职位,而以责任论尊卑,那裙子又何必得用绑带束腰,不如像花瓣一样散开,岂不更方便?”
樊缃缃觉得有道理,便不再顾及衣服的样子,她理好衣服后,准备开门出去,被阿姩叫住。
“别急!”阿姩伸手“滋啦”一声扯断了腰间的束带,短衫下的裙褶瞬间散开,“我们穿成一样的,出去后,才不会有人踩一捧一。”
樊缃缃佩服道:“论思虑周全,还是你厉害!”
两人笑嘻嘻地从木屋里出来,阿姩一抬头,见李芫麾身边多了个人。
李奕在山上捕了两只野兔,本想回溪边架火烤了,结果回去后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只看见鹅卵石上放着一个木盒。
“阿姩,你下次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给我说一声?你知道我刚才寻不着你,有多心急吗?”李奕埋怨着,目光落在阿姩的裙子上,“你的束腰呢?”
阿姩见李奕脸上挂着怒色,面颊泛红,便不想再用自己的任性刺激他,柔声对李奕说:“束腰可以留下来绑兔子,我放屋里了,现在就去拿。”
李芫麾揣起胳膊,怀里抱着一把剑,淡淡地看了眼李奕,模棱两可地问了句:“你喜欢看阿姩穿束腰的裙子?”
李奕呛声:“不是我喜不喜欢看,而是檩朝的裙襦都有束腰,像她这样散开,我倒是第一次见,行军就罢了,这要是走在檩都的大街上,就不太合日常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