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桌子上各自放着写着姓氏“降谷”、“风见”的教官证,让降谷有些许不适应——他多年的卧底生活让他早已习惯于假名示人,而现如今突然将真名展现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免感觉怪异。
降谷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目光停留在右后方标着“鬼冢”的那张工位上。
风见没有注意到降谷的异样,自顾自地接着说到:“学生的名单已经出来了,相关资料我现在发给您吗?降谷先生?”
降谷听到风见喊自己才回过神来:“嗯。你看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看,最近手头有个案子的报告催得紧……”说完,风见便感觉到了降谷先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那么,你先回厅里吧。”“诶?”风见没料到上司会是这种反应,有些惊讶。
“反正明天才是开学典礼不是吗?”降谷拿出椅子,坐下,“在这之前,把该做的工作做完,然后再安心地过来当我的助教。”
“是。”风见瞬间站直,领命回去了。
降谷零打开手机,不管他怎么刷新,除了风见刚刚发过来的文件,也就再没有别的新消息了。
“唉。”他郁闷地叹了口气,手指停留在黑田理事官给他发来的那张“休假表”上。
去年年底,他潜伏了近十年的乌丸集团终于被各国机构联合拔起。休养好身体后,他就急忙投入到了组织的犯罪证据整理、余党剿灭等后续工作中。
就在一个月前,他手头的工作终于清闲了下来,又开始想和同僚们一起出现场时,被理事官一通电话叫到了办公室。
他至今还记得黑田理事官语重心长地劝他休个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于是,本着休假也能当热心市民的想法,降谷难得地休了一个月。不过,等他拿着这个月期间做出的十几项功绩回到厅里报道时,他感觉黑田理事官的脸好像更黑了。
结果就是黑田把他扔回警校里歇着了,禁止他在当教官的这六个月里参与一切零组的相关的工作,还美其名曰:“你就负责好好看看这届警察学校里有没有和你当年一样的漏网之鱼,有的话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