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霜眼睫微动,垂眸盯着她看,声音沉沉:“现在是白日,你不要胡闹。”
雪初凝心口微微一重,闻言挑起眼尾,“宴师兄说这话之前,先管好自己的手,这般口不应心……”
宴清霜没给她继续胡言的机会,蓦然吻住她的唇。
此刻的他,抛却了往日的规矩和道理,仿若久饥之人,得见蜜糖便欲一味索取。
积攒许久的心火缠上了他,将自己和雪初凝一并燃烧殆尽。
宴清霜上次不慎伤了雪初凝的手臂,这次便多有顾虑,只一手虚虚困住她的两只腕子。
雪初凝本就生得明艳,身段也饱满玲珑,眉眼撩动间,尽态极妍。
宴清霜一手难以掌控,眼眸微沉,唇贴在她的脖颈上。
雪初凝的双手轻易挣开他的束缚,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饶是唇已得了自由,现下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天光已然大亮,初阳穿过窗子,在帐前投下浅淡又斑驳的影。
雪初凝的襟领乱了许多,衣带将松未松时,宴清霜的手却蓦地停住。
她微微睁眼,抚着他的脸轻声问了一句:“怎么?”
话音未落,却见宴清霜眼神一凛。
与此同时,雪初凝倏然明了,便觉身周好似坠入冰窖,手脚瞬间麻木不仁!
灭顶的危机兜头而来,她却丝毫动弹不得。
好在宴清霜及时反应,抱住她翻身而起的同时,还不忘拉上衣襟遮起眼前雪色。
待二人在屏风前站定,方才的那张床榻,竟霎时从中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