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凝也听出了师父的言外之意,他如今毕竟身负重任,趋利避害才是该有的决断。
但她心里终归不大舒服,不由轻哼一声。
琴裳大势已去,一把擦去唇角血迹,愤愤出声:“琅寒长老好大的威风,我仙音门在此等候多时,长老是否该给个交代?”
琅寒面上仍是一副困倦无比的表情,闻言无奈道:“琴门主所言之事,本座已然知晓。”
他侧目瞥了一眼雪初凝,“奈何本座此生只这一个徒儿,她若不愿放人,本座也不好强人所难。琴门主还是请回罢。”
雪初凝连忙点点头,“是啊琴门主,我早已经说了,今次不会让他跟你走的。”
琴裳气极,颤手指向他们,“你们师徒二人一唱一和,当真是好得很!”
“琅长老如此纵容这妖女,实在有失偏颇,难道就不怕落人口舌么?”
琅寒道:“哦?此话怎讲?”
琴裳冷笑:“琅长老何必装傻,世人皆知你与浮玉宫主旧情复燃,你如今甘愿替旁人养女儿,我等也管不得,可你若是继续包庇有罪之人,只怕是挡不住仙门之怒!”
“奉劝一句,不要为了不相干之人,令合欢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琅寒闻此并未动怒,只好笑地微一挑眉,依旧老神在在地道:“欸,本座与浮玉宫主本就师出同门,她的女儿又是本座的徒儿,于情于理,都绝不能让她受旁人欺负。”
“凝儿这丫头向来受不得委屈,你方才以大欺小险些伤她,本座不对你出手,已是网开一面。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这样得理不饶人呢?”
“就是。”
雪初凝忍住笑意,上前道:“堂堂仙音门主,居然当面说三道四。难怪您活了千年也未能渡劫,莫不是这心思,都用在打探别人的家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