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体内的灵脉已然隐隐作痛,继续消耗下去,迟早依譁都会被这万钧之力碾成碎片。
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才是。
怖魔悬在半空发出阵阵不安的铮鸣,雪初凝心念如电,正思忖时,余光却瞥见柳息弯腰捡起一根枯枝,后又不知死活地将那枯枝探到结界之外。
伸出结界的瞬间,那枯枝便被齐齐切断。
柳息手一抖,丢开那只剩半截的枯枝,折身又将脚边一粒碎石踢了出去。
谁知这一下用力过猛,他的一角衣摆也飞出了结界,霎时被血箭钉在地上。
柳息不慌不忙随手一扯,便救回自己那破损的袍角,然后俯身抓起一把潮腐的泥土搓成碎渣,顺着雪初凝的面向用力洒去。
“你做什么?”雪初凝蹙眉。
她勉强维持结界已是不易,根本无暇细看那人的动作。
只她忽而暗自惊心,发觉自己竟对这个身份不明之人这般信任。假使此人当真心怀不轨,此时她已分不出余力抵挡,岂非是他下手的最佳时机?
但这念头一闪即过,敏锐如她,在方才疑问出口之时,便已然察觉凌于上方的力道似是有所减缓。
她几乎瞬间猜到了柳息此番举止的缘由,侧目却见他再次捡了根树枝,蹲在地上写写画画,似乎正算着什么。
“唔……还差一点。”他兀自喃喃说着,并不应雪初凝的话。
半晌,又道:“原来如此。”
柳息半蹲起身,以枯枝为笔,在地上重新画了一个两尺宽的圆,内里填上密密麻麻的纹路,竟是与穹隆那道逆向而旋的大阵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