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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书桌上的那些?书,还在无声地延续着他的青春。

赵月说:“海警官,那你们来我们搜什么呢?那些?个谁承认不承认和我们有啥关系啊?你们去查他们啊。”

海姝竟是?有一丝难以启齿,她面对的不是具宁和龚照那样卑劣的掠夺者?,而是?倒在泥泞里的被掠夺者。可是已经查到这一步,她不可能因为怜悯而停下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问:“你恨龚照吗?”

梁澜军苦笑,“恨?有用吗?我够都够不着他。我说了,以前的事回不去,他们怎么样已经和我无关。”

海姝:“那龚照那一类的人呢?如果你够得着呢?”

梁澜军:“同性恋?在我眼里他们都该被关进去,但我说了不算。”

他已经平静下来,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有层层叠叠的死灰,以及残存的恐惧。

海姝看着这一抹恐惧想?,梁澜军怕的是什么呢?是龚照给与的阴影。当年的青年完全不把龚照当一回事,时过境迁,眼前的中年人学会回望,却害怕起龚照来。

赵月说:“这问也问完了吧?我们现在生活得好好的,那些?渣滓的事,我们不想?再关心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海姝说:“不急,不止这一件。”

赵月旋即低下头看坐着的梁澜军。

“柳湘的事,上次来时我已经和你们聊过一些?了,不过她的案子也在重查。还有些?细节想?跟你们核实。”海姝说:“前年暑假,也就是?柳湘从大一升大二的那个夏天,你们去市里看望过她吗?”

赵月回答得很快,“没有,上次不是?说过吗,我们一般和柳湘的姐姐联系,不想?耽误她学习。”

海姝说:“你们经常因为工作去市里,去看看她不是?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