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刚合作?两个案子,我觉得很遗憾。”程危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你是很好的队长,很好的女警。如果……如果能继续在你手下工作就好了。”
海姝默然,又?转了回来,“接受你应得的惩罚,但不要脱下警服。”
程危压抑了多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整个警室里充斥着呜咽。海姝走过去?,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又?用力?拍了拍,“我,温老师,星星,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关上门,海姝走了几步,忽然有些?走不动,靠在墙壁上深深吐了口气。
痛哭的时候,程危在想什么呢?后悔?不舍?还是愤恨于命运的捉弄?或许都有。她说不出“没事,都会好起来”这样?的话?,成年人总得对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谁也不能代为承受这种代价。但她也知道,程危这样?的人一定会好起来,有什么坎儿迈不过去?呢?活着,就是和一个又一个坎儿抗争。
几天后,警方对爆炸、数码店的调查基本?收尾,对?程危的处罚也下来了,他?被停职半年,这半年如果没有再犯错误,今后可以继续在市局工作。
海姝松了口气?,不久被乔恒叫去开会。
与?会的有经侦的队员,他?们主要汇报对刘布泉的调查。海姝视线一转,和谢惊屿的目光对上了。谢惊屿热情地挥手。
海姝:“……”
谢惊屿旁边是三张陌生?面孔。要说一次都没见过,那也不是,上回海姝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就是他?们。看来经过这次的案子,特勤已经不再藏着掖着了。
开会前乔恒介绍了特勤的四位队员,海姝这才知道谢惊屿经常提到的那位队长大名贺北城。
贺队生?得威武雄壮,非常有安全感,谢惊屿在他?旁边,都显得有点弱不禁风。只是这名字……海姝想,怎么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