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柏手指机械地往下划着,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在那间室里面照片。
四月的风远没有手机中的那些文字冰冷。
一整篇新闻看罢,蔺柏才后知后觉地勾起嘴角,冷笑了声。
他从宣布退役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这条通稿从标题到文中用词、从配图到逻辑严谨,都过于完美,像是很久之前便被精心设好。
那个男人设的双生门局,无论站在十字路口的蔺柏怎么选择,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让他是叛徒,他就不得不是。
他让他身败名裂,他就必须站在整个世界的对立面。
“哒哒——”
有只布偶熊打断了他的动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打断了蔺柏想点进自己超话的动作,小碎步跳了几下,最后叉着腰落点站好,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只剩玩偶衣上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蔺柏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
“晚上……好。”
好像是玩偶头套太厚重了,里面的人声音闷闷的。
蔺柏当时心情不太好,讷讷抬头,表情不算友善,也没出声应她,又不想出言再做过多的解释,所以他也没第一时间转身离开。
她后来好像呜呜咽咽说了一堆的话,蔺柏其实都没怎么听清,隐约捕捉到了“退役”“应援”之类的话,权当她是一个对自己仍不死心的小粉丝。
自己这样的人,这样仓皇而逃,把中国的电竞梦扼杀在摇篮里的人,凭什么被喜欢,凭什么被当作他们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