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钻别人被窝的归海,却开始钻自己的被窝,整日闷在被子里,一躺就是一整天。
巴戈起初不以为意,直到某个清晨,久违的阳光从窗户撒进来,落到了归海无血色的脸上,他才意识到,归海可能生病了。
“我没病!”
归海用胳膊挡住脸,抗辩道:
“我这叫肤如凝脂,不懂就不要瞎逼逼!”
巴戈拽着归海挡在脸上的胳膊。
“还嘴硬?别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归海抬起胳膊甩开巴戈的手,又迅速遮住脸。
“我这是低血糖,从小就这样!别站这烦我,死不了。”
“嘿!”巴戈拍着归海半露不露的脸,“第一次见得了低血糖还这么拽的。”
归海胸口发闷,喘不上气,隐约听见巴戈在远处和别人唠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一杯冒着热气的糖水和几粒药片出现在身旁。
巴戈让师哥帮忙扶归海起身吃药。
“我刚才和值班室的老大爷聊了几句,他说你是这的常客,知道你吃什么药,上次的药还剩一点,你走时没带,他给你收起来了,我问那老大爷这是什么药,老大爷摆了摆手,说不知道。”
归海额头上隐隐生出水珠,吃药前冲巴戈翻了个白眼。
巴戈又好气又好笑,见归海好不容易病恹恹的,也不敢趁火打劫,便随口说了一句:
“这药还挺特别,和普通感冒药不是一个‘皮肤’啊,归海,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