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骞垂落手,答非所问地道:“你昨夜没看到,他哭得太难受了。”
眼睛,鼻尖,连耳朵都哭红了。
可怜委屈无辜伤心……
“你看了,也会想要——”
贺骞仰起脖颈,锋利的喉结滚动,分秒间措辞,“帮他。”
“真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安泳叹着气笑,忽略贺骞这些口是心非的说辞。
“贺老师,你扪心自问,你就不想让他给你换个称呼吗?”
一想到当时贺骞看到卡片上的内容时,表情变换,他就想笑。
安泳当初请贺骞帮忙的时候,可真的没想到,贺骞会在自己节目里“栽跟头”,真对一个不认识的嘉宾动心。
尽管贺骞口是心非,死不承认。
贺骞闭上双眸,神色冷清:“他是尊重我,怎么到了你嘴里就阴阳怪气?安老师,你也有点分寸。”
“尊重?哈哈哈。”
安泳差点笑岔气:“我跟你说,你再有分寸下去,等节目结束,他都不知道你是真动心。这莫念啊是真单纯。”
他抬脚,踢了踢贺骞的老藤椅,“动心了就好好追,别藏着掖着。你一把年纪,你不急,你妈也该着急了。”
其实贺骞才二十六七,论理,是该好好搞事业的年纪。
他也从来没有所谓的对谁动心,更何况莫念,看起来真是太年轻,太稚嫩,太青涩。
像是春日里刚冒出尖尖的小嫩叶似的,风一吹颤了颤都叫人心疼。
安泳正说着,贺骞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
贺骞拿出来一看,瞥了眼安泳:“你这么惦记我妈,就把她盼来了。你跟她聊?”
安泳这会儿笑得更盛:“来,我来跟伯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