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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上位时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若此时处在监国位置的人是淮王,你说他杀不杀人?”

老侯爷摇头说道:“别将自己陷入太深,你不止有女儿,还有儿子有孙子,只有武侯府安安稳稳的,才能成为宛卿最大的依靠!”

邵承德愣了一下,缓缓地点头,“您说的对,可就算儿子什么都不做,三皇子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老侯爷一锤定音,“你就在家休养吧,户部的公务暂时交接出去,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他离开后,梁氏从屏风后转出来,不乐意地说:“父亲是怕咱们大房连累二房三房吧,其他且不提,户部左侍郎的位置如何能让出去?

你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费尽心机,若是交出去就全没了,将来难道咱们大房还要仰人鼻息不成?”

邵承德烦躁地摆摆手,“无知妇人,这些事情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府中的消息传递的很快,邵芸琅用过早膳就得知邵承德挨打的原因了。

他在朝堂上公然与熹王作对,驳回了熹王好几项政令,熹王一怒之下以“以下犯上”的罪名杖责了他三十大板。

“大老爷胆子什

么时候这么大了?”惜月小声吐槽道。

邵承德在家里说一不二,但谁都知道他在官场上是以圆滑出名的,很少会与人结怨,这次敢正面对抗三皇子,想必是心急了。

“看来,等我出嫁父亲都未必下得了床了,也好,免得拜别父母时哭不出来贻笑大方。”

惜月嘟着嘴说:“您也太惨了,嫁妆自己操持,婚期选的近,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安排,如今连老爷都伤了,总感觉不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