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沉闷的响声忽地撕裂他?耳膜,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他?睁开眼。
鹤影手中长剑铮然落地,整个人仿佛被一面巨型蝇虫拍抽了一记似的,两眼一翻,身子晃了晃,从侧边栽下去。
熟悉的嗓音传来。
“这?会儿倒是任人宰割了,先?前拿我挡刀时,大人可毫不心慈手软呢。”
鹤影栽倒,露出站在她身后的烟年。
叶叙川难得讶异。
女人显然是将长发与衣衫细心打?理过一番,周身已不见尘土碎叶,因顺手洗掉了妆容,她素着一张脸,不如平日艳丽,唯独一双猫眼清亮得摄人心魄。
她手中攥着她的宝贝螺钿琵琶——据说是她师傅亲传,平日里被她当宝贝供着,每日都要上油、擦拭,调音和?弦。
这?爱若珍宝的琵琶,此时却破了一个大洞,丝弦歪歪斜斜地断了半数,琵琶身镶嵌的螺钿四处飞散。
方才的闷响,竟然是她用琵琶砸晕鹤影的的动静。
“你……”叶叙川怔住。
烟年板着脸道:“别动。”
她放下琵琶,撕下衣裳干净的里衬,试图给他?包扎伤口。
叶叙川扣住石子的手指微微松开,直勾勾看着她道:“我以为你已走?了。”
“是,我是走?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大人这?般对我,还盼着我死皮不要脸地赖着吗?”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