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笙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当即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算了,那样的死法实在太惨烈,自己还是无福消受。
咱聪明人才不去干这样的傻事!
他低伏在那矩形仪器之后,缓缓的朝着另一端走去,听声这边的人会稍微少上一些。
外头的士兵还在犹豫,他们不知道那在空气中悄无声息的杀器是什么,但生物的本能在隐隐告诉他们,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但他们没有料到,“战俘”竟然就这样突兀的冲了出来,场面瞬间一片混乱,被突脸袭击的士兵条件反射的想要扣下扳机,无笙却猛地握住那滚烫的枪管朝上推去,随后,那士兵的眉心便出现了一处极小的血点。
逐命丝瞬间贯穿大脑,不可能再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皮肉烧焦的气味掩藏在血腥气中,无笙在这处空间内迅速的闪避着,在100的远距离视野之下,他实在有着太多方法操控丝线去扯离那群士兵的弹道。
一群连枪都握不住的人,却有着拿枪口对准他人的觉悟。
不断有人倒下,在无笙将手掌按在福克纳光秃的头顶时,嘴角却依然挂着纯良无害的笑容。
福克纳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着,表情却仍旧狂妄自傲,听他开口道:“你以为这样能够杀死我?”
他笑得沙哑又恶心,无笙闻言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是吗?”
福克纳:这人是怎么把这两个字说得细声细气又阴阳怪气的?
但无笙明显已经没了逗弄的心思,福克纳还在疑惑,他分明没有感到痛觉,视线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甚至能看见自己无力倒下的身体。
还有那年轻又邪气的士兵,那张瑰丽面容上永恒不变的温和笑容。
无笙离得近,所以军装上难免沾染了血迹,在这一地尸体的密闭空间内,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