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公子是真没准备去哪呀?”
柳承午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只想着主人方才分明已经回答过了,这人怎的又要拉住自己再问一遍,然而等他瞧清单钰神色,确认这人是真的还存有疑虑,心里却忽然通透起来,知晓她为何要多此一举了。
她不过是没有底气罢了。
柳承午如何会不明白这种忐忑,毕竟就连他自己,从昨日起也同样无法轻易将听到的话语当真,要从主人那得了再三的安抚才能渐渐定下心来。
柳承午静静瞧着眼前的单钰,只觉这人此时心境,应当与自己没有什么差别,而他出身暗卫,像这样与他人感同身受还是第一次,因而不自觉地沉了语气,想让她能够信服似得平稳道,
“没有。”
因着从未主动宽慰过人,柳承午在开口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生硬到不行,好在单钰特意来找他也只是想听这一句而已,小姑娘得了确认,便显了个安心的笑容来,她捋好裙褶蹲下`身去,同柳承午一起捡拾起地上的细树枝,边细声细语地追问到,
“所以公子是在四处游历呀?”
她问的一点弯角都不转,明摆着是想从柳承午这儿套话,不过就算是在套话,以单钰这一派诚挚的模样,倒也不会让人觉得是别有用心,柳承午凭暗卫的直觉没感知出威胁,便在沉默后轻轻点了点头。
单钰将树枝拢在怀里,她看出柳承午并不抗拒,就把握着分寸又问了几句,后来自个儿觉得说娴熟了,还是忍不住往细处问了些,
“那承午兄跟在公子身侧,可知公子有何喜好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