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肴言将手电筒的光照向周冽前面的路,光亮清晰的分出地面上的碎冰和水潭。
陈肴言皱皱眉,说:“我没崴过脚,我觉得应该没这么夸张。”
周冽可能浑身上下都是大小的淤青伤口,但最严重的还是别人重重踹向膝弯的那一脚,陈肴言太瘦、太轻,看着高,其实骨架相对还是小,周冽抱他抱的很轻松,就是腿有些疼的打弯,受不住压力,毕竟最开始刚缓过劲儿来那时,他都有些站不起来。
陈肴言说:“我想自己走。”
周冽的一只手就拦在陈肴言的腿弯,掌心贴着他顺滑的西裤面料,他似乎感受到面料地下陈肴言冰凉的肌肤。
可能打架也是种发泄情绪的方式,今晚那场混战后的周冽虽然狼狈,但心情却像是不错,他望着前路,走的很稳,说:“你是不是信不过我啊?我高中可是蝉联三中整整三年的第一猛男alpha,大学直接被他们推举为体院的体育部部长,buff叠buff,身体素质超强,抱你,那都不是个事儿。”
陈肴言抬眼看着远处那颗飘摇的红色灯笼:“你刚刚说你全身疼、站不起来。”
周冽这会笑出声来,陈肴言感觉到他的胸腔都在振动,他说:“陈肴言,我终于知道哪个字最贴合你——直,你直的都看不出来我的弯弯绕绕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陈肴言,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啊?”
最后那句,周冽放的又轻又低,他甚至还故意凑近了陈肴言冻的冷白的耳朵边去说。
陈肴言只用手推开他的脸。
蒋其文办事和他们的风格完全不同,周到又雷厉风行,在医院做完所有检查出来,甚至这一天还没有结束。
他还周到的将陈肴言这个月的产检提前做了一次,那个时候周冽还在其他的科室,结果出来的时候,蒋其文等在陈肴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