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宏振没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只是跟他说如今有些地方的人陆续平反回城,张欣自然说这是赵厚良去城里找陈国生的时候知道的。
虽然前几个月陈国生已经退下来了,张欣说的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因为上头不稳,处于旋涡中的陈家也被卷了进去,有多年威严又作为陈家家主的陈国生必然不能随意离开,这两个月都只是和赵厚良书信往来。
快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乔宏振把布包夹在了他挨着张欣的那只手的咯吱窝下,在村东口树下的那群人看来就是乔宏振和张欣走得十分近。
树下坐着的都是村里的男人,没婆娘那么多弯弯绕绕,看着小两口挨得近也只是打趣人家感情好,赵厚良倒是眸色加深,张欣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也知道他们去是干嘛。
他欣慰乔宏振和张欣能善意地对待那些人,在乔宏振去镇上或者城里的时候他都会让乔宏振给他带日报回来,这十几年来他没一日落下过看报纸,即使如今这边离京都远消息也要晚上几天,但他还是觉得日报上有所不同。
就像是快要图穷匕见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和拼死一搏。
但赵厚良依旧坚信,邪不胜正,他还有他们一定能见到曙光,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出去的一路他们都没在路上碰见其他人,两人到最外边的一个破旧小房子前,还能隐隐听见里头传来的咳嗽声,乔宏振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咳嗽声瞬间没了,然后又是一阵声音,“来了。”
汪敏涵急急从床上爬了起来,前几年最严重的事情已经在他身体里形成了记忆,生怕是那边的人又来找他,而他让人等久了又要被拉去开批判会,只是等他打开门,门外的却是他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