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无有不应。
那儿是她的天下,但他也不是全无办法。
他为她画了一副完整的人体骨骼结构图,然后在头骨上面画了一堆小花。
她乐得哈哈大笑,然后把自己的画布翻过来——竟然是他的速写图。
画中,他眼神犀利,嘴角噙笑,左手化刀,右手化剪,浑身上下都装上了手术器械,像个赛博朋克版的变态医生。
寥寥几笔,十分传神。
他哭笑不得,她却十分得意,还说等什么时候有空,要把这幅画涂上色,再装裱起来送给他。
吃烧烤时,她把留在嘴角的调料抹成胡子,然后跟他说她是加勒比海盗的船长杰克,要向他打个劫。
他问她是劫财还是劫色。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准备向你劫个人。”然后从他嘴里劫了一口豆腐干。
那天,他们从头到尾都很开心。
晚上,他第一次邀她到家里而不是酒店过夜,但她贴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段时间都不太方便呢。”气流痒痒的,让人心里发酥。
他说送她回家,她说正好要去大学舍友家。他便陪她散步到舍友家的小区门口,然后挥手作别。
她笑起来很好看,弯弯眉毛弯弯眼,像阳光雨露的一抹明亮弧光。
他相信这弧光中是有爱的,然而三天之后就打脸了。
她突然在w信上提分手,并且不再回复他的任何信息。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