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脸的幽怨,就差直接控诉“渣女害我不浅”了。
舒醒忍笑:“一岁以后再离也行,但是你爸妈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吧?”
他想了想,跟她商量:“要不这样,我去问他们眼下究竟要跟棉棉做些什么早教启蒙,如果不是太麻烦,你就让冯阿姨稍微做一做,给他们拍个视频看看就行。”
舒醒一口回绝:“不要,你这是向他们低头,等于承认了他们对棉棉的教育决定权。我就问你:你觉得孩子的教育决定权应该给父母还是给爷爷奶奶?”
“当然是给父母!”他毫不含糊,没有犯下原则性的错误,“但是,也可以适当地接受一下别人的合理意见吧?”
要的就是这句话。
“也就是说,我认为不合理的意见可以不予采纳,对吧?”
“对。”
“那好,你跟你爸妈说清楚,特别是明确决定权的归属问题。别到时候我否决了他们的意见,他们还不高兴呢。”
行吧,虽然肯定不能完全让楼南和林冰如满意,但是能拖一阵是一阵嘛。不然,他烦都要烦死了。
很快,舒醒就发现,自从答应了楼千里以后,他不烦了,自己就开始烦了。
林冰如开始给她絮叨各种育儿方案,如果她否决了,婆婆就会一直说一直劝,不厌其烦地列举各种理由,有理有据,有理论有实例,好像不答应就会毁掉棉棉的未来似的。
每当林冰如说这些的时候,如果楼南也在,他就会在旁边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儿媳妇,虽然说不上倨傲,但显然有点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或者“不听高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