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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坷也不看看,就他那一身雪鼠寒冰皮,再冷的天都不能冻到,哪里就需要什么汤婆子,何况今日不过初雪。

最可气的就是老大在一边伏低做小,凭他那炼气期的修为,也配?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出身罢了!

伊书自认是贺覆身边唯一说的上话的人,但自从有了个陆星坷,他家老大越发不理他了,长久没有人疏解,难免有了怨气。

嘀咕了一句半句的,却被身后的谢桦听到了,反驳了句,“他身体不好。”

伊书对谢桦说的借口不置一词,“什么身体不好,陆星坷就是懒怠修炼,还仗势欺人!”

这话正好被一个路过的弟子听见了,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

谢桦下意识行了礼,道:“回师兄,我们是新入门的弟子,有些规矩不太懂,冒犯了师兄,还请见谅。”

按外面那些门派的说法,谢桦是四长老雷浔江的亲传弟子,实在不用对一个记名弟子毕恭毕敬,但剑派和别的门派不同,除了名头不一样,记名还是亲传都是同等对待。

尤其这弟子是陆暮秋门下的,谢桦不想这事闹大,自然更好说话了。

好在这弟子也不是要来找麻烦,只道:“坷坷天资聪颖,练不练剑都一样,不需要旁人多嘴。再者,他年幼体虚,众师兄们都偏疼一些也是正常的,故而有些娇纵,合情合理,我们愿意纵得他如此,你犯不着动怒。”

伊书闻言冷哼,只觉得跟这些偏心眼的人没话好说,冷眼打量对方,嘴里道了句是,不再搭理。

谢桦夹在中间,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要不是觉得贺覆有价值,他才懒得替傻子说话,强笑道:“师兄莫怪,他就是这样。”

那弟子本来没什么脾气,但被人无视了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同在剑派,我且比你早入门,不说恭敬有礼,叫句师兄总是应该的吧?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