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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吵过最长的架也没有超过一个月不说话。

许可斯每天坐在后排靠门的位置看书,他可以不参加晨读,可以不必要每天都坐在那里,但他还是总在固定的时候看陈戚佰风风火火推门进来的身影,又总是看他故意趴在桌子上翻来覆去,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

然后他不动声色,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直到现在。

两人一般高,站着分不出差别,可许可斯看起来要更瘦,不如身为体育生的陈戚佰那样健壮有活力。

但他的双眼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陈戚佰安静下来。

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住的陈戚佰,只有许可斯看向他的时候,他才会听话。

陈戚佰低下头拉了拉衣服,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因为生气了!

因为许可斯居然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放学回家的时候他本来想给他一个机会等他一起回家,结果发现许可斯搬家了!

一辆超长的保姆车在校门口直接把许可斯接了回去。

他一个人站在晚冬初春的寒风中冻红了鼻子,回去的时候又气哄哄地哭了一路。

然后他就生气的决定,他再也不要跟许可斯说话了!

结果许可斯不动如风,根本就不找他!

他都故意把桌子搬出了五厘米那么大那么大的缝,许可斯居然都没有问他,没有跟他说话!

他都快气死了!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都是我找你,你一点都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也不会来找我。”

陈戚佰从生气开始觉得委屈,眼泪又有了控制不住的架势。

他及时吸了吸鼻子,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但声音却有了哭腔的颤音。

“第一天我等你一起回家,你不理我,第二天我故意打翻了水杯,你还是不理我,第三天我藏起了你的书,你还是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