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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联皇子,乃是大罪, 但以自己如今的军功权势和声望,这样的罪名也并不致命……况且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证明他教导魏珩是为了谋权篡位。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端,徐应白每次都会让魏珩将带走的书拿回来, 做过批改的文章也全都烧毁。只是千防万防……还是让刘莽钻了篓子。

现在魏珩被软禁, 即便他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自己仍然会被定罪——毕竟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啊。当年刘莽能捏造假的文书杀武安侯三族, 今日就能如法炮制给他定罪。

毕竟这不是什么难事, 魏珩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一旦被软禁, 他哪里也去不了, 谁也见不到,那些所谓的证词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避无可避啊……徐应白眸光一暗。

另一边, 大夫刚刚给付凌疑缝好腰腹间的伤口。转身对徐应白道:“这位公子伤得重,不过身体底子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今夜和明早恐怕还要烧几次,烧起来也骇人,徐公子,您今夜派人仔细盯着些,熬过去就没事了。”

徐应白闻言回过神来,轻声道:“多谢大夫。”

那大夫又开了两副药,嘱咐了好几句,说若是烧退不下来,就赶紧到医堂去找他。

徐应白温声道了谢,让孟凡把大夫送出去。

孟凡送完人折返回来,对徐应白道:“主子,您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几个看着,没事的。”

一旁站着的暗卫闻言也频频点头,连声附和。

徐应白长舒一口气,语气温和:“多谢,不过你们头儿不松手,我走不了。”

几个人定睛一看,他们头儿这时候确实还紧紧握着徐应白的指节,一副守财奴拿到了宝贝死也不肯松手的样子。

孟凡觉得要是徐应白的手强行抽出来,付凌疑会疯。

而徐应白明显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刺激付凌疑。

孟凡“啊”了一声,迅速拉着几个暗卫出去了,还不忘回头道:“那主子咱们就在外面守着!您要是有事招呼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