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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凌疑不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徐应白的亲朋好友。

他用泥土,一点一点地将这些尸体,尽数掩埋,又立了一个无字碑,而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徐应白做的了。

第37章 前世

埋完整个道观的尸体, 付凌疑一人下了山。

他想,就这样吧,能做的就那么多了。

但付凌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南渡那几个月的日子。

他们朝夕相处, 近乎相依为命。

明明那天晚上, 人还好好的啊。

怎么自己就只离开了一个晚上, 徐应白就没了。

为什么要走呢,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走,自己一直待在徐应白身边,徐应白是不是就不会死……或者就算死,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撕扯的情绪叫嚣着, 自责后悔与痛苦纠缠在一块, 疼得付凌疑抱头蹲了下来,他神经质地偏了偏脑袋, 骨头咔嚓咔嚓地响着。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去下去了。

人死尘灭, 再想也回不了头了。

徐应白不会活过来。

付凌疑望向自己和徐应白南渡时的路,他们来时是春日, 草木青青, 也掩不住一路白骨;而今已是深秋, 树枯叶黄, 饿殍遍野。

他数了数自己带上的东西, 一个装着小碎银子的布袋, 一只已经泛黄的草蝴蝶,还有几张残缺不全的道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