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张帕子把手擦洗干净,又收拾好脏了的衣服,心满意足地搂着徐应白到床上睡了。
大漠夜里很凉。
军中条件艰苦,不像在长安的时候有炭火,有厚实的棉被,营帐里面摆着张行军时用的床,床不算大,挤一挤勉强能睡两个人。床上铺着两张聊胜于无的被子,十分能让人体验到什么叫“狐裘不暖锦衾薄”。
徐应白前世今生打过很多次仗,跟随魏璋南渡时也总是风餐露宿,再加上少年时同玄清子走过大晋江山千万里,对此倒还算适应。
只是精神上虽没什么关系,可身体却是诚实的,他这具孱弱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他这样舟车劳顿,殚精竭虑。
而等到打下肃州城,徐应白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了。
大漠的狂风拍打着营帐,徐应白侧着身子躺在营帐里面的窄床里面,他胸前落着一双手,牢牢抱着他和裹在身上那件浅蓝灰的狐裘。
徐应白抬手划了一下付凌疑的手指,那上面有细碎的伤痕。
付凌疑身上暖烘烘的,他跑了十几天,刚才又闹了一遭,现在是累坏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那绵长的呼吸响在徐应白身后,起伏着的胸膛贴着徐应白的单薄的脊背。
这样一来,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冷了。
徐应白长叹一口气,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他往热源靠了靠,疲累但安心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52章 信任
几日后, 长安,依照徐应白信中所说所做,刘听玄和梅永总算把魏珩从冷宫里面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