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站起身,撒开短腿跑了出去。
付凌疑此刻正待在院子里的雪地里面。
他手边放着几块结实的红木,还有些许木工师傅的工具。
周遭木屑与雪混合在一起,露出星星点点的木色。
从玄清子和谢静微进门之后,他就悄悄退了出来——徐应白与自己的师父徒弟许久未见,付凌疑怕自己待在那里,会打扰师徒几人叙旧说话。
等出了寝室,他就找旁边的侍从找了红木和工具,准备做一个轮椅以备不时之需。等东西都拿过来,他又担心在殿里面弄太吵,会吵到徐应白,干脆将所有东西搬到了庭院里面,半跪在雪地里面削木拼接。
几个已经做好的榫卯被付凌疑放在一边,半成型的轮椅立在雪地里面。付凌疑双手冻得通红,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间,他将手放在颈项处取暖,等到手温暖了一些再拿出来。
他捡起旁边的榫卯,身后突然传来小孩清脆的声音:“师丈!师父找你!”
付凌疑身形僵了僵,他缓慢地回了头,一边看向谢静微,一边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对呀,”谢静微跳下台阶跑过来,拉住付凌疑的衣角,“师父的相公不就是叫师丈吗?”
“走吧走吧,”谢静微扯了扯付凌疑的袖子,“师父在等你。”
付凌疑就这么被谢静微拉进了寝房里面。
刚一进门,谢静微就被玄清子提溜了后脖颈:“我们该走了。”
谢静微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只好对着里头的徐应白道:“师父,我晚上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