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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年用惯了的手法——用丰富且愚蠢的内心戏,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受尽了百般委屈却隐忍克制的受害者角色。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多年来一直如此,仿佛她就是天底下最为可怜可叹可悲的人一样。

全然不顾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被迫害的那一个,一厢情愿地将自己摆在弱势地位。

许静雅也有些尴尬。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上午才提到的人,现在立马就出现在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齐文宣白开水一样的神色,生怕被她误会。

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齐文宣,在所有喜怒哀乐外边通通套上厚厚的一层壳子,密不透风固若金汤的壳子。

别人没办法正确揣摩出她的情绪,而她本人也任其腐烂发臭。

齐文宣用筷子戳破荷包蛋,看着黄澄澄的黏稠的蛋液蠕动出来,污染了周围的配料。

抬头就对上许静雅忐忑的眼神。

她心理突然开始打鼓。

突然凭空产生了一种内心被看透的恐慌不安。

周围成百上千道不同声线交织出的噪音也掩盖不住自以为是的人张皇失措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

齐文宣的大脑被这样的声音充斥着。

她用筷子夹起一根切成细丝的火腿肠,僵硬地咀嚼着,强烈的不安胆怯麻痹了味蕾,口中精心烹调的食物像是一根撕成条的白纸。

用饮料将嚼碎的火腿丝送进胃里之后,齐文宣才有精力在脸上挤出一个与平时别无二处的笑:“是蛮好吃的。”

语气也是平常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