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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飞不想自己再挨个去买,便打算加这个银子,没想到一位海棠镖局的镖师忽然过来,低头对他说了几句。

于是,那位房先生便只收到了四十两银子的房租。

房先生看着那位镖师离开的背影,喃喃:“公子您要通过镖局买这个?他们的东西虽然便宜,但你得挨个去挑啊,不如我的方便。”

何似飞未置一词,只是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画押。

房先生见有四十两银子入账,眉开眼笑,道:“公子豪爽,您给我留个地址,我拿去给东家签字画押后,再将契约给您送去。”

当天中午,何似飞便收到了房先生送来的契约,租期一年,租金四十两银子。

于是,下午他便打算去找老师说得那户人家。

何似飞一路跟着地址行进。京城的贫富两级分化十分明显,繁华地带是真富丽堂皇,但杂居民巷等地方也是真寒碜。

这里的巷子窄小逼仄,地上前几日下过的大雪没有人扫,也不知被多少人踩踏过,成了黑色。今日天气回暖,消融成了一滩滩泥泞的水洼。

偏生这儿的排水不到位,融雪后的泥水就在地上横亘着,一脚一个泥印子。

何似飞踩在还未完全消融的雪上,淌过这段路,终于到了此家门口。

这家是土墙、木门,门槛上坐着个正在吃烤甘薯的小孩,小孩抬头看了看他,又继续低头吃。

何似飞笑着问:“小孩,这院子里可有一户姓石的人家?”

小孩说话带着一股京味,道:“哥哥,有的,不过我爹说他们家晦气,不让我跟他们家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