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欺负她是傻子,总是捏碗的时候故意把碗抠破,赢了几次后她拆穿我是作弊,我就觉得她一点都不傻。”

夏光在朱鱼的徐徐回忆中仿佛看到了那些充满童趣的场景,嘴角不经意上翘。

“后来我妈一看见我跟她玩就骂我,我就不敢再找她了”朱鱼打断夏光的臆想,“姐姐,我们到了。”

两人在两扇大铁门门口停下,台阶很高,上去跟爬坡似的。朱鱼拿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人来给她俩开门。

“哐”一声,门被从里打开,体型偏胖的女人打着哈欠柔声问朱鱼:“饿不饿?让你明天来你非得今天来,大半夜的我还得给你开门。”一边好奇的往夏光身上打量。

“不饿,在车上吃过了,明天的车票时间点都太晚,到了也天黑了。”朱鱼随便应付完,介绍夏光,“这位是我朋友,叫夏光,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她没来过咱这里,我就想带她一块来看看。”

“阿姨好。”夏光乖如鹌鹑。

“你好你好,坐那么久车快进来休息休息吧。”女人招呼她俩进堂屋,看着夏光感慨,“这闺女个儿真高。”在北方人里都算高的了。

朱鱼把行李箱提进堂屋,声音放低,“爸和博文都睡了吗?”

“你爸去医院伺候你奶奶了,博文早睡下了。”粱艳絮絮叨叨,“你说你奶哪次住院不是咱家掏钱咱家伺候,你大爷就跟没事人似的,合着娘是你爸一个人的?”

骂骂咧咧完,梁艳将客厅灯打开,看清女儿的那刻怔了一下,“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朱鱼从十五岁进城打工起就常年不回家,每次回来都比往常高那么一点,但总体没大变化,怎么这回瘦了那么多?胳膊肘一握就能给她捏断似的。

“现在都以瘦为美,越瘦越瘦欢迎,超过一百斤就要被叫肥婆了。”朱鱼扯了个很有信服力的理由,听得夏光在心中连连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