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恐怕要破相。这是夏光眼前一黑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千钧一发之际有只手扶住了她,她堪堪站稳张口要道谢,抬头居然看到了那张苦苦寻找的脸!
“大杨?是你吗?”她伸手掐了下自己,确定不是幻觉,鼻头一酸问,“你这几个月到底是哪儿了啊!我们几个人都快把你找疯了!尤其是顾雁白,他——对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找到你了!”夏光才想拨号就被方杨生摁住胳膊,他说:“别……别打,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夏光不可置信,“你喜欢了他十几年啊!”
方杨生摇起头来,眉头紧锁,看起来痛苦异常。
直到现在夏光才有功夫打量起眼前的人,人还是那个人,但比之前瘦了非常多,头也总是低垂着,甚至和她说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夏光往前靠近一步:“你消失这段时间去干嘛了?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变了那么多?”
方杨生明显想和她说话,但在抬眼看到她的那刻表情开始强烈扭曲,马不停蹄就跑到垃圾桶旁干呕。
夏光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她把自己的矿泉水和纸巾递给他,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光子,你别碰我……我现在……现在……”他的喉咙像被烙铁烙过,吐字艰难万分。
“你到底什么情况啊!”夏光已经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有多吓人!还有你到底为什么和顾雁白分手!”
方杨生吐完,大口喘气,拼劲全力看着夏光说:“光子,你知道——”
寺里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喇叭声,提醒游客闭寺时间已到,请他们尽快出寺,声音巨大到将方杨生后半句话遮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