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压寨夫人人设的凌西泽,端着茶浅尝,自觉在一边看戏。

“司笙,不要太嚣张!”封管家气得面色铁青,往后看了一眼,将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青年拉出来,“他!在你偷走封家传家宝的时候,亲眼看到你了!你拿什么来狡辩?!”

青年其实不是个畏缩孱弱的人,但是因在雨中冻了一个上午,加上自己本就没看到脸、只看到身形,认为跟封齐岚所说之人截然不同,并不确定是司笙,心虚得很,所以被司笙一记眼神看来,他便不敢对视,忙不迭低下头。

“呵。”

司笙觉得好笑。

她问:“亲眼见到,现在才说出来?”

“我……”

青年张口就哑巴了。

实在是没有说谎的经验,也不想惹是生非。正因他不想惹事,所以这么多年,他虽然觉得封齐岚对小偷描述奇怪,但一直不敢戳破,只是私下里告知了一两个靠谱的网友。

本来就底气不足,现在被司笙一句话就问住了。

“他是被封齐岚压着不敢说。”封管家怕他说错话,抢先回了司笙一句。

司笙轻笑。

她并未说话,而是捏着竹笛转身,优哉游哉地走向屋檐,来到凌西泽所坐藤椅旁,在扶手上坐下,轻倚着凌西泽。

凌西泽将炭炉朝她的方向踢了踢。

同时拉住司笙的手,给司笙取暖。

她的感冒应该是好了,但身体出奇的凉,又没穿厚衣服,手指就跟冰块似的,浑身都沾染了凉意。

封管家不知她想做什么,等待着她后续的辩解,但,他等来的是院落外徐徐的一句问话——

“封管家的意思是,是我有意帮小偷隐藏身份了?”

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传来,分明就是封齐岚的。

前院里众人纷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