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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鸾乔站起身,弯腰鞠躬,语气诚恳,“我原以为少夫人是内宅妇人,相夫教子最是平庸,直到无意中听到你在军中救治伤兵,实乃女中豪杰,之前是我眼拙,若有无礼之处,还请你见谅。”

无事献殷勤,秦卿不相信嚣张跋扈惯了的督军小姐会一时改了性子。

既然是有事所图,邓鸾乔说这番道歉的话,又是为何?

拐弯抹角,最是累人,而最先挑明的人,又有失气度,秦卿顺着她的话,问起废话,“邓小姐是来道歉的?”

邓鸾乔又坐回椅上,低声问:“你可知国府此次派人来,是以河西为介,与南方和谈。”

秦卿简短道:“我知。”

邓鸾乔跟她分析着,“和谈,无非钱、权、人这三方面,互惠互利,方能谈成。”

秦卿静静听她说话,不做回应,不为好奇。

邓鸾乔见她抛出话,秦卿不接,她只好继续说道:“其中最直接、有效的……便是联姻。”

说起联姻,邓鸾乔骨子里的骄傲不甘引她嘲讽嗤笑,“打着推翻君主,民主平等的口号,实则骨子里依旧是封建那一套。”

秦卿话不问透,“邓督军有意将你嫁……”,她故意拉长话音,好让邓鸾乔接话。

邓鸾乔点点头,“可惜岳少帅不答应。”

秦卿心里一惊,郇州此次是想与河西联姻!怪不得岳钦一点风未露。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平静道:“邓小姐千金之躯,委身为妾,确实可惜了。”

邓鸾乔紧盯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神色,缓缓说道:“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他怎会忍心让我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