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秒我便撇开眼神,无视他滞留的眼光,转而看讲解规则的小郝:“……你之前不玩过么,就石头剪刀布一块儿出,出一样的两个人抓一块,落单的罚酒。”
“正好,咱们九个人。”陈嘉奕点点人头,“每轮最少能抓一个。”
“别光罚酒啊,被抓的也可以选真心话。”
“可以可以!”
一沙发人自动居中靠拢。我身旁的体温也烘过来。
黑裤包裹的膝盖就近我腿侧,裤料贴上开叉的裙边。
“开始了啊,石头剪刀布——”
桌子上方同时伸出九只手。
我左边的那只最大,骨节分明,指根长而粗。
一阵忙乱后,落单的两只手对比非常强烈——麦色肌肤与冷白的手背相邻,宽大的手轻易就能将我的拳头完全包裹。
“诶,你傻了?”陈嘉奕跟我耳语,她出的拳头被另一个女孩抓走了,“我刚想抓你你没发现?”
旁边出剪的大手落下,我攥了攥手心,也缩回胳膊。
“没反应过来。”
“我说晟哥。”小郝得逞地笑,“你也有翻车的时候啊。”
他拎起一瓶酒往杯里倒:“要不真心话吧?”
带白沫的液体咕咚咕咚灌满扎啤杯,这种倒法,有点拱人真心话的意思。
晁晟垂着眼皮看他倒完,舌尖顶着上颚哼笑了下,没说话,端过桌上的大杯直接一饮而尽。
他这么痛快,小郝也没话说:“够狠的啊你。”
他又转向我:“夏姐呢?真心话?”
看出来实习生不想,也不好意思灌我酒,我唇边弯了下:“好啊。”
话音落下,包厢里难得沉默——这群人跟我并不熟,没有边界的话着实不好开口。
最后还是陈嘉奕旁边的女孩出声:“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啊?”
——这是抓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轻松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