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对魔障的放纵。

又或许是因为他打杀了太多妖魔的缘故，身上沾染了妖魔的怨恨。

毕竟妖魔的怨恨从不讲道理，不看因果，不会去想自己错在哪里，只会怪罪打杀了他们的人。

若江流本身没有魔障在身，那么这些怨恨早晚会被他身上的功德金光给消磨殆尽。

可现在这些怨恨有了容身之处，汇聚进了江流刻意保存的魔障之中，倒是壮大了起来。

内有魔障怂恿干扰，外有刚吞噬的爆裂火焰横冲直撞，江流还真有点儿不好受。

但是也不多。

就一点点。

他就当做是磨炼自己的意志力，一边放任自己的身体慢慢吸收消化那些火焰，一边听着扭曲的言语，希望可以再次听到他曾经被封锁的记忆里的声音。

或许是和欧皇空空待的久了，又或许是身上的功德金光足够多，听了许多无意义的呓语以后，他还真听到了一句较为完整的话。

“……应天而生，命定诛尽神佛，实不给吾等生路……偏命他做弘扬光……赌这天命……”

佛音在扭曲的世界里变得格外扭曲阴森，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阴恻恻的发出诅咒一般。

江流猜测，这个应天而生应该就是指得自己，要不然西天取经这一出仙人跳没必要内定他当主角，也正好印证了那句弘扬光大。

命定诛尽神佛就有些搞笑了。

如果不是神佛搞这一出，他现在还是一个随时可能失业的武僧，哪里有可能觉醒神通，又哪里来的实力与神佛对抗，也不会与神佛成为不死不休的对立局面。

不知道这算不算窥探命运的人终将被命运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