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观雨用他们两个的钱构建出一个温吞的羊圈,他用钱掌握着自己的付出,掌握着感情里的控制权。
分手的沉默成本和机会成本过高,孟听潮慢慢、慢慢地就变迟钝了。
他被养在温吞的大羊圈里,年复一年,匍匐在温室的边缘,忘记了刀头舔血的丛林法则。
柴观雨将他养的温顺,让他忘记了野性,忘记了世界的硬通货。
现在闯出羊圈,孟听潮被放在丛林里,他会感觉害怕。
什么能让这份害怕消灭?
是钱。
钱才是人的胆。
他需要钱。
柴观雨也需要钱,
没有人不需要钱。
刚刚王屿付的这笔钱至少能让他三个月不用愁信用卡的账单。
哪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他可以在这三个月里争取……
孟听潮来不及想完所有事情,大脑就被酒精灌醉,昏了过去。
第二天,孟听潮动了动还有知觉的手指,从冰凉的地面上回过神来,他扶着门把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烧了点热水,孟听潮擦了擦身子,换下了身上满是酒液和血渍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