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
“没事,”孟听潮将那支花递回给江声,“只是以前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走的时候,”江声认真地回想,“你手上没有伤口的。”
孟听潮看了看模糊的掌心,井水一般的鲜血从掌心渗透出来,向外翻涌。
江声凑近想看孟听潮的手,孟听潮却快速地抽了回来,他平静的脸上神情寡淡,门口狭窄,贴着江声的身子,转身进了门。
隐没在门口的深夜里,江声望着孟听潮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睛忽明忽暗。
他从小到大,性格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喜欢多余的情绪。
可唯独孟听潮。
偏偏那一眼,瞬间失了神,入了心。
明明也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却能融化他表面的极寒冷漠,触碰到他炽热的内心。
江声也知道,再见的时候或许就不再暧昧。
可一下飞机,他还是换上最正式的衣服,买上最漂亮的花,直奔孟听潮的酒吧。
他想见到听潮,想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定定地望着孟听潮,淡淡的疏离感盘旋在他的周围。
无家的潮水应该是自由的,是奔腾的,是放浪不羁的。
听潮,应该如潮水奔涌般璀璨的,不应踌躇,执拗于过去的半亩池塘。
只有抛弃所有顾虑,只有极端的情绪,听潮才能变成他熟悉的模样。
江声走进屋内,将地上的快递捡了起来,他看到寄件人的名字,“不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