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汀汀曲着双膝,手指细细地梳理着人鱼幼崽又长长了一些的金发:“应该……很厉害吧。”
“也不知道是谁给秦加下的毒,按照他们的说法,也就是一两年前?。”昆特双手撑在地面上,“大家过得都挺艰难的,还?害人干嘛呢。”
青年热心肠,脑回路也直,善恶和爱憎都分明,看?到类似情?形,总是要打抱不平的。
少年听着,没有说话。
他对他人的想法不感兴趣,人类实在太难懂了,不管是活着还?是死的。
动物也不太好交流,而且麻烦。所以麦汀汀最喜欢植物,比如?棘棘果。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猜测疯婆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又究竟能否治好镇长的儿子。
阿木原本专心和阿咩分吃着果子,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你们说的,是阿嬷吗?”
昆特都快躺在地上了,听到他稚嫩的疑问,猛地坐直:“阿嬷?你认识她?”
小孩有点儿不确定:“可?、可?是阿嬷对我很好。”
他是胡苏姆镇的弃儿,阿嬷也同样不被镇民接纳。
无依无靠的一老一小虽然平日里不生活在一起,却偶尔会互相探望。
阿嬷不爱讲话,屋子里摆了许多?药水瓶子,还?养着蜘蛛和蛇。
在大家都变成丧尸前?,镇上总流传着她是老巫婆的传说,家家户户教?育孩子不要靠近。
阿木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只是有一次在自己又被镇民打伤以后,老人将破破烂烂的小孩捡回家去,敷上药。
那药臭烘烘的,还?招虫子。当时的小孩很害怕,怕她是要把自己也弄死,腌进奇形怪状的药罐子里。
然而等?到第?二天?,他的伤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