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会丧失意志,连记忆都?在飞快褪色。
比如秦加,刚见到麦汀汀就问是不是爸爸派来的,可后面他们再提起?,发现?秦加只记得自己有个爸爸,却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爸爸”对?他而言,更像个飘渺的概念或者?代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麦汀汀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好多事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阿木的那只无头宠物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了。
秦加托着腮,又把麦汀汀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已经成了他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小美人粉粧玉琢,清灵剔透,好似上?帝精心勾勒出的藏品。连发梢都?好看,仿若新雪。
青年的目光并不狎昵轻浮,倒是有种十?分?干净的喜爱,像对?最珍惜的宝物,或是最疼爱的小宠物。
因此,就算被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麦汀汀也只是有点儿害羞,并无不适。
就在麦汀汀觉得他恐怕能把自己上?衣的校徽原封不动?画下来时,秦加忽然问:“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呀?”
麦汀汀低头一看。
是个项链,但不是用贵金属和稀有宝石做的。
项链是根紫色的水草,而那个吊坠,则是一颗奶白的有花纹的鹅卵石。
饰品如此纯天然,甚至可以算是粗糙,跟他精细的衣装格格不入,简直像从?另一张画上?抠下再拼贴上?来的。
小美人纤细的指尖摩挲着吊坠,锁骨边缘磨蹭出淡淡的红印。
他出神地想?着,项链是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