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听到这一地名,并无表示,还是吊儿郎当抖腿嘬毛豆,忽地出手啪一个耳光……甩自个儿后颈。
张手,带血的花斑母蚊子。
腹腔烟花般爆炸,风吹动灰薄羽翅,营造出垂死挣扎的假象。
“哥哥老家就在化工厂,说实话,以前还见过你,没印象了?”
凌霄不答。
刀背:“行,哥还记着你,要不怎么对你平易近人,你是半毛钱的恩也不记……”
“拐弯抹角铺垫这么多,说明你自己都不信自己在放什么屁。”凌霄打断道,“能不能说快点。”
“铛铛。”
耳钉男又开了瓶雪花,厚瓶底砸两下排气,刺啦刺啦的泡沫在蓝水晶般的瓶颈中蹿升,啵地一声,泡沫气体冲飞瓶盖,打湿了凌霄的膝盖。
凌霄坐得离桌挺远,手自然垂在腿边,下巴微收,挑眼审视眼前场景,以及他们身后的清河。
抗拒,不愿与之为伍,平静中暗藏波澜。
刀背极大幅度地点了个头:“阿龙——”
“哪个阿农?”
“哥哥我表弟,社会你龙哥,你给开瓢那个,妈的,你现在不知道他叫什么?”
“李志龙。”
黑桃噗嗤一声笑,捂着肚子东倒西歪差点栽下去。
“弟,混江湖的别叫爹妈取的大名,磕碜,跑路方便警察留小辫子抓啊,你也给自己取一个呗,取不出来姐给你提供个情侣名,就叫草花,咋样?你要觉得不酷,再跟个英文的姓,草花4霍尔,后天看过吧?人家是个博士,不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