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夸赞道:“帅,有精神,怪不得说黄子琪长得像您。”
“以前没看出来是吧?”黄城又掸掸裤腿,“很有年轻那会儿的模样,我们那时候怎么说,风骚,不像现在,那时候可不是骂人的话,说人风骚,就是说有钱会打扮呢。”
凌霄笑了:“嗯,风骚得不行。”
“怎么样?钱交了没?”
“没,今天该交了,要不就算欠费。”
黄城拽着凌霄到队伍末尾,两人并排,黄城烟瘾犯了,食指摩挲中指,到耳廓上摸摸。
“还是老汪好,烟酒一样不沾,他老婆开蛋糕店的,有这门手艺不愁日子不好过,我老婆生病以后很少吃油盐糖了,老丈人脑梗,怕基因有遗传,就惦记老汪家那口小甜甜圈,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哄小女生,我老婆比子琪还爱吃,前两天回去带了个新品,叫什么巴巴什么斯的。”
凌霄诚实道:“没吃过蛋糕,我也不爱吃甜食,我奶和花花爱吃,田姨经常烙糖饼,花花小时候还在家偷吃砂糖罐子,吃了甜的就开心,生物上说,是因为多巴胺吧?师母今天一定开心。”
“噢,对,老周代课代得怎么样?讲老实话啊,他水平不比我差,这些年吧光跟我争学科带头,嗨,争来争去,结果还得要他帮我代课。”
“周老师很好。”凌霄说,“就是讲话我看不清,有口音。”
“摸底考成绩出来了,咱班物理平均分比1班低零点几,保不齐你去考了就补上了。你呀,我就想起第一次碰见你那会儿,小学没毕业的时候,把你跟花印弄混了。”
黄城想起那个清晨,凌霄张狂地说自己是第一,静掩藏不了动,身板也是,浑身透着一股不服输,野蛮劲,肯拼。
他看人可是特别准,跟别的小孩不一样,是被骤雨狂风吹出土的野草,把他移植到温室里,反而不一定长得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