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一抹嘴,伸手:“不吃了,抱我下去。”
凌霄拿着信封走进屋时,花印正为老不尊地跟木头对峙,木头背朝门口,隔两下就试探着往花印身上扑,小身影很是无措。
离地太高了,不敢跳,刚撅起屁股想往柜台上爬,被花印拽着领子提溜回去。
凌霄把木头抱下来,信封推到花印面前。
“手怎么了。”他随口问道。
花印今天没穿短袖了,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两道,露出光洁如玉的腕骨,翻过手来,一条蜈蚣似的长疤卧在肉里。
穿得这么正式,随时拎包就能走。
“醋而已。”
花印当着他的面舔了舔虎口,将酸涩的汁水舔去,皮肤反射出一小团水渍,晶晶亮亮,转动手腕,樱花瓣般的粉色舌尖缓缓滑过疤痕一端。
凌霄移开眼神,忽地皱眉,无端端训斥木头:“别乱说话。”
牛皮信封约一厘米厚,花印不在意地掂量了把,意味深长道:“大清早,去哪弄的钱?不会是藏起来的私房钱吧,”
凌霄漠然道:“银行取的。”
花印抽出几张来,看编号,又是不连号,发行年份前后不一。
他一股脑将钱全部塞回去,上下磕磕桌面对齐。
“为什么要给我现金,这信封一点也不安全,给我个包吧,带绣花的那种。”
凌霄转身朝楼梯走去,花印把肠粉放到长椅上,叫木头自己吃,然后跟在凌霄身后上楼,一上一下,默契地均没有说话。
楼梯矮而台阶多,一层层转弯。
角落看起来住了个蜘蛛家族,蛛网破了又结新,看得花印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