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红抓着瓶子大吼,一只手怒指向刘恩康:“他就是没安好心!”
花印:……
他转向刘恩康,在邵红原本的位置坐下,开始翻阅线圈本,圆珠笔尖还停留在纸面,微微颤抖,本子抽出来时,划下了一道发丝般的黑线。
“刘记?”
刘恩康扔了圆珠笔,拽过来牛皮包,翻翻捡捡,把录音笔和运动相机都拿出来给邵红看,再当着她的面断电。
“储夫人,你说的没错,关于储万超,我确实没什么好了解的了,我也相信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刘恩康无甚情绪地说道。
“花印也在,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掏完设备展示过诚意,接下来,刘恩康又掏出一个钱夹,细细摩挲透明卡槽里的照片,他小心翼翼把照片抽出来,放在线圈本上。
黑白且杂乱无章的线条做底,衬托出照片上的女孩儿鲜艳明亮,留着90年代最时兴的大波浪卷发,眉眼明丽清纯,侧着看镜头,大眼睛里,俏皮的神情比晚霞更迷人。
刘恩康留恋地说道:“她叫芳宁,跟我一起长大,今年42岁了,我至今只有她这一张照片,还是回老家在照相馆发现的。”
通常故事以这样的介绍做开头,结局往往令人唏嘘。
“她死了。”
“她死了。”
花印和刘恩康同时说道,一哀痛,一平静。
刘恩康看向俊朗如兰草的花印,似在他的脸上寻找青春少女的影子,那种同属于阳光的鲜活感,在鲜花般美丽的年轻人之间,有着微妙奇谲的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