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燃只是我的下属。我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再说,你们并不相像。”
何汜夜是会劝慰人的。知道症结所在,无非是纪尘自己庸人自扰,所以一针见血,不言其他只说他与唐燃的不同。他握着纪尘的手腕,将人带到玻璃隔断旁边,拉开一扇百叶窗,指着不远处正在低头办公的唐燃。
“外貌也好,身形也好,你看你们长得像么?”
纪尘顺着何汜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此刻仔细观察才发现何汜夜所言不假。目光尽头的那人五官浓重,恰有异域之风,与纪尘的漂亮精致根本是天南海北的两个类型。就连身材,唐燃也比纪尘壮硕许多。
想来是纪尘心魔丛生,所以看走了眼。
他赧然,挣脱何汜夜的手坐回沙发上,端起那杯化了一半的咖啡,驱一驱自己滚烫的心魔。
何汜夜自然不会放过他。跟着他来到沙发前,步步紧逼,又将人困在了自己怀中。
“现在是不是该我了?”他并未直接触碰纪尘,但就是无端让人感受到他身体的烫。何汜夜顿了顿,仿佛在给纪尘缓冲的时间,而后继续道。
“我问你,我们下午上床的时候,为什么不肯喊我的名字?”
素来温和的人不知何故突然变得满身戾气,纪尘恍然间才发觉这人可谓是一条潜龙。数日接触下来,只把好的一面给了纪尘才叫人生了温柔错觉。何汜夜二十五岁时便开始沉浮于商场,商场如战场,摸爬滚打了整十年,有的是手段逼人就范。
眼下,何汜夜正在“逼迫”纪尘,坦白心声。
但说实话,何汜夜问的那个问题,他实在是无从作答。
他只记得在床上那会,自己像喝醉了一样神志不清,只能随着本能,随着何汜夜的节奏深吸浅吐。过程之中,何汜夜说了什么话,有过什么要求,他浑然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