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的道理与良言让邱泽天有些愕然,望向秦海倨傲的侧颜,眉间那道疤痕,说出了多年前的悔恨,“我更对不起你。那时候我太猖狂了,害你破了相。”
“破相?”秦海挑眉乐道:“有疤我觉得挺酷。喂,我难道不好看吗?”
“我没说你不帅……”邱泽天嗤笑,随后拍拍他肩膀问:“你怕他们会报复你吗?不会的,未来我们都不在县城了。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以前魏真老跟我说什么人定胜天。他没做到,我做到了。你也可以做到的。”
秦海会心一笑,点头,“回去吧,我哥在前面等。”
邱泽天忽然道:“等等,他们是不是都不敢跟我说话?因为张邵的事,还是……”他睨向自己手腕示意。
秦海思忖片刻,难得温柔道:“那诗怎么形容你来着,别后悠悠君莫问,无限事,不言中。他们什么都懂,所以很体恤你。想跟你做朋友才会这样。”
“是这样吗……”
邱泽天心境豁然开朗,回到张邵身边,有一种飘飘然的错觉——居然万事顺意。
张邵问他们聊什么了。
邱泽天笑容灿烂,趁四处没人亲了他一口,一个劲傻乐,语气都舒坦起来,“乱七八糟的吧。以前没发现,其实秦海这人挺有意思的,不过说话太深奥,我没怎么懂。”
张邵哦了声,眉眼柔情地说:“我就是觉得他太装了,不知道时齐怎么受得了。”
“我听懂了一句。”
“什么?”张邵与他十指相扣,两人散步,手臂不知不觉中幼稚地摇晃起来。
“他说他想跟我做朋友。”邱泽天笑意盈盈地补一句:“不,他们都想跟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