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表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度锦襜再次回头看江初,果不其然,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被子的情况仍旧没有改观。
也没有听到江初叫他。
度锦襜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只倔猫。”
度锦襜走到江初的床铺下,仰头喊道:“江初。”
江初身体微微一震,慢慢回过头:“嗯?”
度锦襜看到江初猫一般剔透的眼睛盯着他看,瞳眸看似冷冷淡淡,和平常无异,但度锦襜却能在里面探到一抹慌乱与无措,跟此时江初脸上的故作镇定完全相悖。
度锦襜心里有些好笑,他的视线透过江初,瞥了眼他身后的被褥。
为了维护江初敏感的自尊,度锦襜特地小声地说:“会铺床吗?”
江初的脸肉眼可见地慢慢变红,露出了被人拆穿的羞愧,脸上的冷淡被度锦襜轻而易举地击破。
度锦襜唇角的勾笑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江初的眸子渗着水光,弱弱地瞪了眼度锦襜,毫无威慑力地说:“会。”
度锦襜挑眉看他,双手抱臂,“好吧。”
但脸上却挂着痞痞的表情,眼神戏谑像是在说,我看着你弄。
江初此时像一只固执炸毛的猫,经不去度锦襜的激将,他抖了抖被子,终于开始下一步……
两分钟过去后,江初整个人都钻进被罩里,清瘦的身子将被罩拱出一块凸起,猫一般地在被罩里左翻右翻,却始终找不到固定被子的四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