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稀里糊涂往床上滚,在湿淋淋的夜里陷进去。
他享受这种生活,但陈宏说过还有另外一种方式。
于是在另一个濡湿的夜里,贺仪问了另一种方式。
(……
……)
第二天贺仪干脆在床上瘫了一整天,满脑子都是“这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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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生也来北方了,陈宏说他算出差。
再见的时候杨福生又是一幅气派的行头,一身蓝色西装,单看面料就不便宜,头顶还打了发胶。
卷卷见了人兴奋的尾巴都要变成螺旋桨转到天上去了,一个劲儿的拱杨福生的小腿肚子。
“小东西还认识我啊?行,不愧我闺女天天念叨你。哎,小贺别学了,吃饭去了。”
这顿照例还是陈宏请,他挑了家涮锅店,杨福生咔咔开啤酒。
“冉冉都上幼儿园了啊,真是不容易。要么说时间快呢,我刚见小贺的时候你也就到你哥大腿根这里,人小步子急,吧嗒吧嗒跟着跑。”
他拿手比了比,话多的像是喝多了一样。
贺仪往陈宏那边看了一眼,陈宏面不改色地跟着附和:“是,快着呢。”
“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杨福生说,“今年多大了?也该找个媳妇了吧?这事业上升期,也有钱了。现在可不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