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生沉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还特意找了找,陈宏家里是真没有女人,贺仪正坐在主卧床头揉眼睛。
杨福生被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吓了一跳,这玩意儿……堪比恐怖片了。
一顿早饭几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杨福生这次来不是来玩,这点事儿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他联系了北方几个厂子,看能不能做翻新机的代加工。
南方那边查得严,北方肯定查不到这么远,他想看看用那边的技术在这边发展的可行性。
陈宏约了几个厂子领导,人家一听是做这个的,有俩人直接撂筷子走了。
还有一个是陈宏以前认识的某个厂子领导,老领导郑重其事地敬了杯酒:“这顿饭我就当没吃过,以后要是有其他合作,咱们该谈就谈,能帮忙我也一定帮,但是这个……这事犯法啊,前几年查了多少厂子,多少人进大牢啊,怎么你们还碰这个?行了,点到为止,这杯酒我敬你们。大家都是做买卖,话就说到这儿吧。”
俩人一连转了好几天,都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办法确实没什么出路。
他们现在的流水线是找的一些野作坊,也包括在一些被查封的厂子里悄悄做回收。因为有技术支持,那边还有巨大的零部件市场,只需要做组装测试就行。
还是以前的老路子,只不过现在是从台面上搬到了台下。
这块市场利润实在太大,以前一部手机几乎能赚到售价的一半,现在即便是市场链断了,各个板块之间的衔接变得不确定,那也还有近四分之一的利润。
具体到售出的每一台产品,这都是钱。
在市场每卖出一部手机,直接就能赚到售价的四分之一。而这些手机因为价格便宜,质量好,几乎有多少就能卖出多少,常常被一抢而光。
陈宏现在就在做翻新机“代理”工作。
说到底就是把原来的市场也完全打散,将一个固定摊位变成一个流动的人。这些“黑色代理商”在各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进行一些小规模交易,啃食那场巨大的辉煌盛典最后的一点余羹。
而这杯余羹如果没有厂商支持,就吃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