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附近的商铺你一句我一句。贺仪拿着煎饼呆了一会儿,然后一口一口几乎是狼吞虎咽。
阿姨乐呵道:“慢点儿吃啊同学。没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过普通人的日子呗。苦一天乐一天。吃完了就回去,遇到什么事儿就去解决,这么个大小伙子哭成这样,都把姑娘吓跑了……”
贺仪边吃边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知道谁给他搬出来了个小凳子,贺仪哭着上下翻口袋,兜里有几枚硬币。
“不用给钱,说了不收钱。”
贺仪拗不过她,站立片刻,朝人鞠了一躬:“谢谢您。”
“不客气。”阿姨说,“有什么事儿都过去了啊,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课呢。”
贺仪点头,朝人挥手往反方向走。
走出去不远不近的一段路,再回头,只能看到那几家摊位前面红黄蓝绿的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在漆黑的夜里,像是一副安静的动态画。
巨大的天幕再次笼罩下来。
在这躺纵向街道之间,旁边两栋高耸的商场让街道显得狭窄。
贺仪稍平静了一会儿就觉得胃里在不停翻搅,他踉踉跄跄找了个垃圾桶又哇哇吐了。
他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狭长棺材里。
这片自由是他的囚笼。
……
……
后面的事贺仪记不太清了。
那段时间仿佛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一种怎么都无所谓的状态。
他在街上飘了两个晚上,就又回家了。
家里被搬得一团糟,他把东西重新归置好。杨福生来过几次电话,但他听到杨福生的声音就忍不住发抖,后脆把电话线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