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是被垂怜的唯一一人。

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林催云再次往后拽他的头发。

但他这次连眉头都不皱,只是埋在颈窝里闷哼了一声,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对不起,云云。”

林催云望着柜子上火光微弱的小桔灯,拽着头发的手软了下去,胳膊无力地勾住裴不争后颈,从抗拒变为迎合。

身上的人醉得彻底,全身重量将他压得呼吸短促,过快的呼吸麻痹了思维。

林催云闭上双眼,挑逗地张开嘴。

被裴不争各种意义捧上云端,被仰望自己的人侵占。

太舒服了。

而且,今天过后,又将是新的关系。

胡乱之中,人声越来越近。

“那臭小子带着云云去哪里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见人影。”

“蔡学海也没回来,用手机联系联系。”

“让小孩自己玩,年轻一辈不喜欢老传统也正常,我们去放河灯也一样。”

一只手钻进衣服下摆嵌住腰部,手指狠狠按住滑腻的皮肤,仰躺的青年如干涸的鱼,最后的力气只能微微蜷起身体。

“云云房间好像有光,是那个要娶云云的小孩给的灯笼吧?”

裴母的声音越来越近,走到林催云卧室窗前,敲敲磨砂玻璃,“要是他们出去玩了,得进去把里面的蜡烛熄了,怕着火。”

裴父醉醺醺地说话:“哪里,老婆,我只看见天上有五个月亮。”

他抵开舔舐上颚的舌尖,轻轻推搡身上充耳未闻的人,将他引导至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