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在公司,我突然晕倒,被送来医院,医生就不让我出院了。你看,我们还是有缘分,居然……”

白羽没有听完,他走了,越走越快,几乎是跑起来……

他跑回苏方的病房,冲进去,趴到苏方床边才哭了出来。

苏方吓了一跳,抚摸着白羽金色的头发,问:“怎么了?是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我颈椎情况比预想的严重?我会瘫痪?我就觉得脚指头有点不听我的,手指也麻麻的,胸口也疼……”

白羽一直哭,哭到没力气。

“到底怎么了?”苏方猜到不是因为他,而是别的事情。

“是韦谚。我刚才在电梯遇到他……”

白羽讲完,苏方皱着眉,“所以你又要离开我了?”

“你是不是缺根弦啊!”白羽推他。

“哎,别推,我要吐……”

白羽忙把边上的桶递给他,“怎么跟怀孕的小媳妇似的……”

“医生说,脑震荡就是会头晕恶心……”苏方抱着桶,“你只要不离开我,做什么决定都行。你要倾家荡产给他治疗也行,至少给咱俩留点房租和生活费吧?”

白羽几乎翻白眼,“谁要倾家荡产救他!”

“那你要咱们仨一起过吗?”

白羽笑了,手肘支撑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方,“三个人怎么过?!一个过了大半生突然变弯的直男,一个超别扭抖柴犬攻,一个随时炸毛毒舌受,这个家庭还真是……”

“我看你哭这么伤心,要么是不想让他死,要么是不想让他再离开你。还能有什么?”

“他离婚的条件是净身出户,肯定是要管的。但是,既不会倾家荡产,也不会跟他过,好嘛?!”

“那我就没什么意见了,你想管就管吧。”

“只有一个问题。”白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