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身特制的盔甲,头上也戴了头盔,这头盔是专门给他量头打造的,不量头打造的戴不下去,此刻浑身身上被‘武装’得严严实实,就漏着一张小脸儿,表情严肃得很,那一棒他使了七成力,敌军那头盔都直接扁了,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摔在两米开外,直接死得不能再死了。
乖仔看着他,那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他伸长脖子咽了一下口水,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铁棒。
他杀人。
可父亲说,能一招毙命不给敌人喘气的机会最好。
这帮人是超级大坏人。
是狗娘养的。
该杀。
他朝方子晨看去,见他又杀了一个,乖仔嗷呜叫了一声,又一棍子朝敌军挥去。
“杀畜生,杀畜生。”
他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些人打得异常凶狠,似乎与敌军有不共戴天之仇。
师爷都看懵了:“大人,这是路将军的人吗?”
“不是。”唐县令看对方砍瓜切菜一样,笃定的说。
见着方子晨把敌军杀完了,唐县令急忙的让人打开城门下来迎接,方子晨亮出腰牌,唐县令噗通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下下官见过方大人。”
方子晨扫了他一眼:“把这些人带城里去。”
“是。”
“给本官守好幸平县,守好里头的百姓,若是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唐县令惶恐道:“是。”
方子晨没进城,又带着兵走了。
师爷目瞪口呆:“大人,那是涸洲的方大人吗?”
唐县令点头。
师爷只觉得不可思议,又怀疑大人看错人了,涸洲知府方大人是个文臣啊!怎么领兵了?
还还打得那么猛。
刚就数这对父子最是凶狠,小的一棍子一个,大的一枪一个,杀敌跟玩儿似的。
一进涸洲他便把带来的四万兵分了二十个小队,地毯式扫过去,务必要把偷渡进来的敌军全部绞杀干净。
四天后,后方的耗子都被收拾干净,大军结合,方子晨领兵去见了路正仁。
路正仁见他带着儿子,军队里还有女人和哥儿,还有一个能站着睡觉的大夫,眼皮是一直跳,喊他滚回去,方子晨没理他,跟着人呛了半天,软磨硬泡,把秦家都搬出来了,才要得了京军和五万西北军的指挥权,方子晨得了人,直接领兵去了西南方。
路正仁镇守西北方,方子晨镇守西南方。
如今打不过,只能守,敌军大多,守得住都算不错的了,路正仁是这么认为,也对着方子晨千叮咛万嘱咐,方子晨为了要人,嗯嗯嗯的应了,可隔天,底下人回报,说大辽军都没进攻,但方大人却是打过去了。
路正仁一口老血都要出来了。
这畜生,怎么这么胡闹?他自己找死不算,还带着他的兵去。
简直胡闹至极。
如今什么局势啊?
人不打过来都要阿弥陀佛了,他还敢不知死活的打过去?人占领了兴和县,再城门一关,是那么好打进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