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他眩晕着问出了声。
因整张脸都被迫埋在了傻子的胸膛处,捂得死紧,导致发出来的声音都有些瓮声瓮气的,听起来比平时要软和上不少。
说话时胸腔发出的嗡动随之传到宋喻舟的身体上,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心尖处轻挠,瘙痒不已,他止不住地收紧了手臂。
也在接触到林淮安的那一刻起,药效变得冲天的强烈,宋喻舟不堪承受,身体都不能自主了。
跟随着本能一个劲儿的在林淮安身上蹭来蹭去,鼻尖耸动循着他的颈项来回嗅闻,“热,淮安,三郎好热。”
灼热的鼻息在耳畔跃动,林淮安眸中现出不耐,咬着牙努力从他的禁锢中挣出来只手,紧接着扬起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力道用得颇大,痛得宋喻舟稍稍恢复了些神智,也不由放松了胳膊上的力道。
林淮安这才得以露出脑袋,喘过口气,随后他怒容明显地抬起头瞪过宋喻舟一眼,“傻子你长本事了?”
“给我松手!”他抓着傻子的手,使劲拽动,试图从他满是热气的怀中脱身。
然而却起了反作用,傻子越箍越紧,如铁一般的胳膊环过他的腰腹,大手落在腰侧,使劲捏着不肯松手,后背上还落下只手,按着他往怀中凑。
到最后林淮安只剩下张脸能露在外面勉强呼吸,剩下的四肢都被他按实了,无法再动半下。
他气极了,眼中全是怒火,恨不得将傻子剥皮拆骨。
他剧烈地扭动着身子,吼道:“你是不是想死?知道热,就给我放手!”
这话到了宋喻舟耳朵里,只是走了个过场就又都跑了出去。
宋喻舟埋首在他颈项间,难耐地辗转过去,“淮安身上不热,三郎很舒服。”语气里全是满足的意味。
感受到过耳的鼻息愈加粗重,林淮安怒到了极点,也不顾什么救命之恩了,就想着到时候要狠狠打傻子一顿。
带着这个信念,他挣动的力道越来越大,使尽了毕生的力气,在傻子怀中扭来扭去,面上恨恨,突然被衣衫裹着的腹部蹭到了个颇为硬挺的东西。
与此同时身子被人再次拥紧,耳边也传来了堪称暧昧的呻吟声。
林淮安瞬间呆楞住了,怒容凝固在脸上,随后眼眸睁大,透出不可思议,“你…你…”
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骇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呆呆地大睁着眼睛,表情很是茫然无措。
可那东西居然在这时又涨大了几分,隔着衣衫径直顶在林淮安的腹部上,十分明显,无法忽略。
林淮安惊诧地掀起眼皮看向傻子,只见他眼尾绯红,长睫颤动着遮住里面水波潋滟,聚有雾气的双眼。
细看下却会发现那双眼睛根本没有聚焦,空洞洞的,倒映出林淮安自己那张受惊的俏脸。
眸子再转,傻子脸上的绯色愈重,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鼻尖滑下,无边的春情在他那张玉面上涌现出来。
见着这些很是异常的状况,林淮安才忽然反应过来一些事情。
这不是天气过热导致的,而是…催情药。
对于催情药,他的认识还是来自于村里别人家养的牛羊,这些牲畜到了春天都会发情,之后自发交配,如此才能获得更多的牛羊。
但有的牛羊到了季节并不发情,这个时候村里的人就会买上催情的药物迫使它们发情,再进行交配。
方法虽不人道,但效果却很显著。
被下了催情药的牛羊如化身成了欲望的野兽,不眠不休地疯狂交配,直至药效最终消失。
那时林淮安在无意间还听他们讨论过一嘴,说不仅有给牲畜用的催情药,还有给人用的,效果也跟这个差不多,会让人失了神智,非要与人睡上一觉才能消除。
但他向来只是听说过,如今见到了真实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他面对的还是个傻子,关于傻子为何会中催情药,又是怎么跑到的这里,一切都不得而知。